摇滚羊【本宣】

vb:失眠数羊指南

温水

口欲期小猫被标记



洛杉矶的夏天来得很突然,阳光从枝桠的缝隙中投射下来,一簇又一簇叠加的阴影,随风摇动。

 

独居人士的客房永远少分烟火气息,陈列极简,只有寥寥几件大型家具。坐在椅子上,刘耀文额角一跳,电脑屏幕上的策划案就差收尾,正当他想敲下回车键时,“滴”地一声,茶几上放置的手机亮光,自动弹出了对话,发微信的人是马嘉祺。


“今天酒吧有活动,晚上一块出来玩啊。”

 

他若无其事瞟了一眼,简略地回了两个字,没空。

 

-宋亚轩也来。

 

屏幕持续亮着,对话框却赫然跳出宋亚轩这三个大字,原本准备就此结束对话的刘耀文,话锋陡然一转,“几点?”

 

马嘉祺:…

 

对于这人的双标行径嗤之以鼻,果不其然,刘耀文的那道开关始终是宋亚轩。

 

其他人说这话没有权威,马嘉祺不一样,少说也认识这人有十余年,从前、现在,看着刘耀文如何行动迟缓地将宋亚轩套住,要追溯这俩人的渊源,得从老一辈的交情豁出个小口,分化以后,一A一O,顺理成章被几个长辈撮合,互相敲定成结婚对象,彼此一起留学甚至待在国外工作,更是双方家长的意愿。


老式家长作风。

 

兴许对于宋亚轩而言,刘耀文的印象始终只是停留在儿时零散的片段,即便是在国外的这些年,彼此周旋在真正的亲密关系外。

 

友达以上,恋人未满。


马嘉祺想,两人的关系早已云开雾散,结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不必再愚守在朋友的门槛边缘处,是刘耀文却继续着那套温水煮青蛙的策略。

 

 

晚上八点,酒吧人头攒动。

 

一行人刚进酒吧,即被人群冲散,马嘉祺也跟土遁似的没了人影,溜到舞池中央去了。

 

空气暗涌,浑浊气氛交织,操盘的男DJ兴起,脱下身上的白t,光着膀子在台上打歌,音响晃动,旋出节奏感极强烈的音乐,震耳欲聋。头顶正上空的射灯乱坠般扫射,而宋亚轩微眯眼,脑袋仿若灌进了浆糊般,突兀作痛,这种难受的症状从上车开始,就时有时无。他有些认生,一时间难以适应环境,连手指攥紧了玻璃杯。


宋亚轩一脸茫然,倒真像个不知从哪偷运过来的乖乖牌般,完全融入不进,他对于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,并不太感兴趣,这次完全是被马嘉祺连拖带哄喊过来的。


当上主编后,好似压力成堆成堆地往下砸,人不能木然,也得有个宣泄口将烦恼全部投出去,否则物极必反。

酒吧这地不错,除了吵了点。

 

似乎是在位置上坐久了,宋亚轩难免口干舌燥,额头上有晶莹的汗珠,他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特调酒,杯中盛放着一整块球形冰块,正隔着壁沿的纹路,无忧无虑地往外扑凉气。

 

“你确定你能喝酒吗?”刘耀文蹙眉,担忧地晲着对方,他并未和宋亚轩单独来过酒吧,在不确定对方的酒量如何的情况下,还是得多注意些。

 

宋亚轩脆声道:“没事。”

 

“我酒量不差的。”

 

怕刘耀文不信,宋亚轩继尔补上一句,他端着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咕噜喝完,还摇晃着手中的空杯。

 

是宋亚轩潜意识地觉得,或许自己酒量还不错。

 

衣兜中的电话闹腾作响,刘耀文将身体往右倾,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,“你先坐在这等我,我出去接个电话,马上回来。”


宋亚轩点头答应,目送对方的背影。


人对自我认知总有偏差,事实证明十几分钟后,他曾说过的话被迅速打脸,有谁的酒量好到——才喝一杯就觉得脑袋晕,眼皮沉重,明显是不能再喝第二杯。

 

冰凉的液体滚过喉咙,迟来的酒精演变成一把橙红烈火,灼烧口腔,宋亚轩眨着酸涩的双眼,很想借此赶跑瞌睡意,幼年丧母,因为缺失安全感,一直存留的口欲期小毛病肆起,他竟下意识地想将自己的尾指含在唇瓣间。

 

可是这是外面,宋亚轩环顾四周,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一隅之地。

 

灯光这么暗,应该没关系吧。

 

十来分钟后,当刘耀文从人群中穿梭时,他抬眼,却发现宋亚轩正将侧脸伏在吧台上,旁边搁置着空酒杯,对方嘴里竟含着手指,纯乖的模样,也不怕周围的陌生alpha如狼般凑过来。

 

他愣了一下,又气又笑,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了,好似自己扑了个空,隔着棉花乱置气。

刘耀文凑过去喊醒对方:“亚轩?”


耳畔有声响,宋亚轩被喊醒,当抬起头时,额角的碎发竟黏压成细条,刘耀文叹气,这人的酒量怕是一杯就倒,还要在他面前倔着,就好似跟小的时候一样,连习性也分毫不差。

 

“怎么突然趴下睡着了?”刘耀文问。


宋亚轩唔了一声,双瞳涣散,“脑袋疼。”


头疼?是感冒了吗?


最近洛杉矶的气温起伏大,借着头顶透下的光,刘耀文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人白皙的五官,连鼻头都精致秀气,“那我把你先送回家,好吗?”


听见刘耀文这样说,宋亚轩显然有点犹豫,并不想扫了对方和马嘉祺的性质,他摇头道:“没关系的,我刚刚趴下休息了一会,好多了。”


刘耀文在心底叹气,不打算去磨平他的犟性,“真的不用吗?你先坐一会儿。”


“你不跟马哥一块去玩吗。”

 

“阿,不用,我坐在这陪你。”刘耀文笑了笑,指尖拔在杯壁边缘,明晃晃地旋了一圈儿。

 

“和我一块来酒吧玩,很无聊吧。”宋亚轩嘁了声,有些抱歉,“我不太会喝酒,不然可以陪你喝几杯。”

 

“不会喝酒怎么还陪马嘉祺过来了?”每次说话的时候,刘耀文都会直视他的眼睛,声音很轻,但确保宋亚轩每句都能听得清楚。


“我…”宋亚轩愣了一下,看见alpha言笑晏晏的模样,他顿了顿,像是天际松散排列的闲云,要落下,却又难以落下,他很少会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刘耀文,所有的情感关系都该有跟明显的界限,就像他和对方般。


他想,这张脸可真出挑。

会令人下意识忽略性格,刘耀文总是那样温良,没有怪罪这份荒诞的撮合,为什么不说拒绝的话呢,对自己有好感,还是异乡的惺惺相惜。


“你额前的头发,黏住了。”

 

身侧袭来的手覆盖在搓条的发丝上,刘耀文手指自然穿梭,替对方理顺,宋亚轩有瞬间的发懵,被这直球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,此时此刻,周遭的空气凝结成团,连呼吸声都刻意放大了千百倍。


“有点渴。”他收回眸光,慌乱地将手伸向了桌面上的另一杯酒,究竟什么味道,根本就没尝出来。


雷同于常规的吊桥反应,陌生嘈杂的地方,最想依附哪一位,是否是最放心那一位。


那股口干舌燥的错觉再度攀登,耳朵却先一步变红,宋亚轩瞬时收回眸光,慌乱地将手伸向了桌面上的另一杯酒,究竟什么味道,根本就没尝出来。


“你——”

 

刘耀文才微张唇,破碎的一个音节,算了他还是不说这酒杯他喝过了。

 

两杯酒齐齐下肚,酒精盘旋于胃囊,开始在宋亚轩的脑子里开始折腾,视线朦胧成黏糊的一片,看谁都是雾气沉沉的,拨不开耷下的乌色睫毛。

 

“对了,这个送给你。”


刘耀文将大衣口袋里装着东西,塞到了宋亚轩怀里,是钢笔,之前他有注意到对方经常用这个牌子,回家一查才知道这是国内的畅销牌子,国内周转到国外,废了好一阵功夫。


“…谢谢。”


宋亚轩半怔住,诧异他竟然细致到连自己平时用的钢笔是什么牌子都清楚,心被人撬开个小尖角,豁下的缺口逐渐大到快填不住。


在位置上两个人又呆了二十来分钟,尴尬的东扯西扯的聊着,最终还是宋亚轩选择打破僵局,他觉得自己实在憋不住了需要去洗手间一趟,他放下手中的手机腼腆的沖刘耀文笑笑。


“我去洗手间一趟。”


“那我在这等你。”


刘耀文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,却发现宋亚轩的手机遗落在桌上,并震动不断,他用余光瞥到上面的备注,知晓是宋父给打过来的,响了两次,刘耀文犹豫了一会儿,帮忙划开了接听键。


“喂,小亚啊,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呢。”


 “伯父。”


听见与自己儿子截然不同的声线,宋父楞了几秒,这才意到接电话的人是刘耀文,瞬间在电话那端笑逐颜开,“是耀文,小亚他不在吗?”


“我跟他在外面呢,亚轩去洗手间了,我待会让他再回电您。”宋父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,不由的在心底里偷偷欣慰起两人的进展,看样子,前些日子自己叮嘱的话,宋亚轩放在了心上。


“不用,我下次再打给他,你们继续忙你们的。”


刘耀文刚张唇,对方便瞬间掐断了电话,他回忆了一下,似乎猜测到宋父一定是误会了些什么,也罢,这没什么需要解释的。


与外面相比,洗手间的灯似乎更像正常光束。


宋亚轩静静地在水池伫立了好几分钟,宋亚轩将手掌伸在水龙头下方,直到冰凉的液体漫过整个手背,他才恍然回过神来,身体正中涌动着一股细细、隐匿的燥意,甚至穿梭在骨头的细缝中,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他还是觉得热,异样的热潮蔓延身体的每一寸肌肤,灼烧着神经。

 

他只好继续捧着一汪水,迅速浇在自己面颊上,却也无济于事,降解不下温度,更诡谲的是,宋亚轩察觉到身体一点点在发软,这种似曾相识,只属于omgea的身体不适感猛地在他心头敲起警钟。

 

糟糕…

 

他不会在这碰上发情期吧。

 

思绪凌乱,宋亚轩强撑着将手放在洗手池边缘,双腿灌了重铅,再难迈开步伐,他摩挲着平瘪的口袋,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手机也落在了吧台上了,发情期迅猛,短短几十秒内,逼仄的空间中瞬间里充斥着股浓郁的小苍兰味道。

 

宋亚轩抵在门板上,艰难地蹲下身喘气。

 

简直要命,这个时间段他去哪拿到抑制剂呢?

 

在座位苦等了二十来分钟,都没看见宋亚轩回来,刘耀文咯噔了一下,瞬间窜上阵不太妙的预感,他拿起对方的手机,往洗手间踱步,在途中时,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讨论说笑声全然传进他耳里。

 

“刚刚在洗手间发情的那个omega可真辣,看上去好像并未被标记过。”

 

“Katy你可是有妇之夫了,还是省省吧…”

 

听到这,刘耀文加快了步伐,在推开门的瞬间,空气中果然弥漫着小苍兰的味道,他喊了两句:“亚轩?”

 

门吱呀一声,露出条隐秘的细缝,馥郁的味道扑面而来,刘耀文垂低眸,将门彻底推开,半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omega抬头望着他,眼眶发红,睫毛打湿后显得愈加卷翘黑亮,尾指都被钝感齿槽磨出个牙印。

 

“抑制剂…”

 

他扶起宋亚轩,对方一个踉跄,虚弱地跌进了自己怀中,小苍兰与冷杉撞了个满怀,汹涌地扼制住他的呼吸,迫使刘耀文险些招架不住。

 

“很…难受。”

 

这几个字断断续续,是宋亚轩趁着最后还余留的意识脱口而出,他的下颚抵在刘耀文的肩膀上,像是攀附在属于自己的浮木,他在发情的时候极其没有安全感。

 

宋亚轩声音含糊,听起来像是在嘴中含了团棉花,一种闷闷的悦耳,“帮我…”

 

听见对方的祈求,刘耀文身躯有片刻僵硬,空气安静了一会儿,他没有回话,这会功夫,宋亚轩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多么荒诞的话,“不是,刚刚我…”

 

一阵天晕地旋,宋亚轩被抵在了门上,双手抬高,被人桎梏住,后背紧贴着门板,背脊传来的微冷触感,让他的胳膊瞬时泛起了小疙瘩,可他的容色仍是酡红诱人,他敛下眼,试图避开alpha如张织网的视线,咬住了自己余有粉色的尾指,防止自己再度逸出令人遐想的声音。

 

“都红了,别咬了。”刘耀文轻缓地把尾指从他唇缝间拨出来,湿漉漉的,将这股模棱两可的燥意放大至极致,对方在宋亚轩耳侧说话,“控制不住的话,我的手给你。”

 

“耀文…”这两个字喊得缱绻又绵长,宋亚轩身躯不自觉抖了一下,想避开alpha的近距离攻势。

 

“来不及了。”


刘耀文贴近他,令宋亚轩敏感地差点滑落下去,温热的呼吸一个颠簸中,顺着轮廓弧度,全洒在他的腺体附近,对方声音变得尤其清晰:“现在我不会停下的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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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在看见家里的小猫晒太阳,好像我们小亚,便有了这一篇,标记放彩蛋里了,会持续更新小故事放在合集中的,喜欢的话请给我ping论,谢谢大家👩‍❤️‍💋‍👩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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